莫尘霜

是台又咕又弧的垃圾打字机,除了打字时的速度一无所有。
圣斗士主,有想尝试fgo和绘旅人(但还是很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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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LC双子】白教皇

#if线,很碎

#别问,我也不知道我写的时候在想什么

#ooc慎


        0.

  爱是最大的恶意。

  1.

  阿斯普洛斯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恍惚。他定了定神,重新看向了手中的书本,看那上面并没有这句话。

  “……错觉吗?”

  也许是。在这个圣域里这句话的存在恍如诅咒一般,分明是“爱”与“正义”的世界,却偏偏让他看见了。

  这是刚刚上任的教皇不应该相信的东西。

  “爱是人类最大的武器。”

  他这样说,不知道是否是在说服自己。

  2.

  阿斯普洛斯在深夜踏入荒冢。背叛者和无名者不配纳入慰灵地,而这方空白墓碑下的人两者都是。他没有穿教皇厚重的法衣,他来到这里仅仅是因为他自己。

  “……直到现在,你仍在纠缠于我吗,德弗特洛斯。”

  墓碑上没有名字。或者说,不被允许留下名字。这个地方、这个人除了阿斯普洛斯之外不会有人拜访,也不需要他人知道名字。

  这是他的手足。

  阿斯普洛斯俯瞰着墓碑,没有再说更多的话。这地下埋着的人本就不会做出任何回应,他也不需要回应。

  “……你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?”

  3.

  阿斯普洛斯登上王座的契机来自于清肃背叛者。黑色的无名战士意图刺杀圣域的教皇和刚刚回归圣域的女神,那股暴戾的小宇宙中夹杂着不详的黑色。

  圣域无人见过比那更为浓重的黑色,不属于冥界,而是诞生于“人”的纯粹的恶意。

  恶意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持有恶意的人拥有无比强大的“武器”。他诞生在拥有粉碎群星之力的星座之下,哪怕仅仅是身为不被承认的“灾星”,也同样拥有那样的力量——强大到只有他一人,也足够棘手。

  ——所有人都知道,背叛者死于阿斯普洛斯之手。足以粉碎群星的力量相互激荡碰撞,撼动着半个圣域的土地,最后的战争在未知的异次元中进行,等到阿斯普洛斯回到圣域的时候,能看见的只剩下满身的血污,和他手中残破的钢铁面罩。

  有罪之人伏诛,圣域有着最强而有力的战士,未来不必有任何担忧。

  4.

  阿斯普洛斯有些想不起少年时期的夜晚。他依稀还记得最初的自己在黑夜并非孤身一人,在他的身侧总是有着“影子”一般的存在,同他一起学习那些招数、那些能力。他曾经无数次在月光之下承诺,终有一日会让他一起站在阳光之下。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黑夜中失去了另一个人的踪影。

  “无论如何,他的力量来自是我,他会变成这幅模样也同我逃不开关系,我愿为此接受惩罚。”

  他跪在女神像面前忏悔,为他自己的疏忽,为他的错误,为他自己都不知何时堕落至此的胞弟。他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一切,也理应承担一切。

  他深深的觉得那是他血液里无法抹去的罪孽,他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。

  5.

  有人曾发现过恶魔。蛊惑人心的、扭转他人善意的魔鬼。他如同游戏一般投掷污秽,让爱意变成最深的恶意,所有因为爱开始的行动通通演变为破坏。报告上的记录出现过不止一次,白色的教皇始终在追寻着他的踪迹,试图阻止那些发生的悲剧,可最终相互深爱着的彼此总要有一个人离去——或者,全都不存在。

  有的人心怀正义,用匕首除去污秽;有的人接纳污秽,让被污染者在那一瞬间清醒,悲痛欲绝。然而阿斯普洛斯印象最深的一人在恶意下杀死自己的至亲,鲜血在他的身体和地面交错流淌,而他笑着看向他,举起匕首,瞄准的是他自己的心脏。

  “你来晚了,圣域的白教皇。他无法逃离我,无论是生,还是死。”

  6.

  没人能阻止圣域的教皇。他始终寻找着有关恶魔的线索,哪怕在神圣的战争中也不曾停止。他偶尔从深深的梦魇中醒来时,看向自己的右手,似乎上面的血迹从未擦拭干净,又似乎从来未沾染过什么。

  ——除了他自己,没人有知道那场战斗的细节。残破的身体里四散溢出的浓稠的黑暗又涌回体内被牢牢封锁住,被洞开的胸口里只有鲜血能够溢出。铁面之下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露出獠牙,似乎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诅咒他。

  “阿斯普洛斯,像你那种光明正大、高高在上的人,是不可能理解的。你生于光明,黑暗的世界,你永远不可能有所共鸣,也不可能消除。 ”

  “我用这个生命诅咒你,永远无法理解阴影,永远无法摆脱阴影,永远无法消除阴影。”

  “直到你的生命结束,才能得到安宁。”

  7.

  “一切事物只要存在,就必然会留下痕迹。”阿斯普洛斯如此相信着。只要搜集到的线索足够多,他是可以找到造成一切后果的恶魔的。他久违地披挂上圣衣,难得的想要为了自己任性一次。

  不是作为圣域的教皇、不是作为纯白的教皇、而是为了他双手曾经沾染的污血,为了清除他的罪孽。

  “接下来的圣域,就交给你了,希绪弗斯。”

  “已经要去了吗,教皇大人?”

  “是啊,这是属于我的战斗。”

  00.

  爱确实是最大的恶意。阿斯普洛斯从来都知道。比起爱人类往往更容易感受到“恶意”的存在,可往往,这些恶意的诞生都是爱意。

  ——所以,他临终的话语,从来都不是诅咒。纯白的教皇如他的名字一般不会染上污秽,那些东西被他的弟弟牢牢守住,无论他如何去寻找,如何接触,都不会染上这一切。

  “最终,得偿所愿。”



补录

     德弗特洛斯觉得自己不对劲。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如同割裂,原初的愿望在一点点被掩埋扭曲,潜移默化中的量变在转变为质变的瞬间让他察觉,让他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。

  他无法容忍会产生“吞没斯普洛斯”这种念头的自己。

  这个念头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他察觉到了异常,让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毛骨悚然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不可能从他心里应该冒出的念头,可就是这样的念头,一点点地蚕食着他的内心。

  不行、不对、不可以。

  他一遍遍地在内心嚎叫着,妄图扫清他内心之中的黑暗,可浓稠的恶意仍旧紧紧地包裹缠绕着他,灼烧着他自己仅存的理智。他有些时候甚至想过不要再挣扎,直接把自己溺死在这种不知道从何而生的恶意当中,可最终没有,他还是一遍遍地维持着这个黑暗中为数不多的理智,控制着自己不要被吞噬。

  会后悔的、一旦放纵自己,一定会后悔的。

  ——我不能伤害阿斯普洛斯。

  他反复地告诫自己,决不能屈服。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这股恶意是来自他自身还是外部的叠加,但他唯一清楚的事情,是绝对不能够让阿斯普洛斯受到伤害。

  可是“恶意”这种东西,是会滋生壮大的。他第一次看见自己手上杂兵的鲜血后,从那种畅快中缓过神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害怕。那种鲜红带来的恍惚让他质疑自己,如果有一日,这手上的鲜血来自于……

  后面的事情,他不敢想。

  阿斯普洛斯为他扫清了后续,圣域少了几个杂兵这种事情在他眼中似乎不算什么。他甚至没有为此说更多的话语,只是告诉他,总有一天,他不需要忍受这一切。

  可这本就是不对的。这只是开始,没人比他更清楚那深色的黑影不会放过他,他手上的鲜血只会越来越多,阿斯普洛斯如果一次次地帮他隐瞒这些东西,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呢?他纯白的兄长,怎么可以因此沾染上不属于他的污垢呢?

  他开始尝试做一些他本来不会做的事情,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慧,能够做到可以算计他的兄长这种事情,但他至少还知道,他能够为他的兄长做些什么。

  ——如果他本身即是恶意,如果他无法避免地产生恶念,在就在他尚且还有理智,将这些恶意通通封锁。

  如果他仍无法阻止这一切呢?

  “如果爱就是恶,那就诅咒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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